但明姝是認真想過的,就這麽答應了:“那表哥可不能越界了。”
晏巍望向床榻,上麵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綢帶,將床榻一分為二,甚至明姝還找元令拿了一床薄被來。
晏巍不以為意敵不過明姝眼神裏的執意,點頭應允了。
明姝和衣而睡,緊貼著牆。
晏巍滅了三個角落的紅燭,留了一根燃著,然後上了榻。
將熟睡的明姝擁入懷中,閉眼睡了過去。
明姝半夜裏無故醒了,天還未亮,心口沉重如山。
那是晏巍的手臂。
明姝認清了眼前的狀況,她試圖推開晏巍的手臂,可那手臂不知為何沉得很。
晏巍警惕,在明姝推了他一下後就清醒了。
知明姝想要將他推開,暗中使了力氣。
明姝推了幾次也沒推動,嘟囔著:“這手是鐵的不成?”
叫晏巍笑出了聲。
明姝一滯,後知後覺:“你早就醒了?”
晏巍沒有否認。
“你的力氣倒是大。”
這句話落在明姝耳中更像是在嘲笑她。
“表哥食言了。”
“你自己看,怎就是我食言了?”
晏巍鬆開了手,好叫明姝看個清楚。
就著微弱的光,能勉強辨別出來,紅綢還在他們中間,不過他們此時卻說不清是誰越了界。
晏巍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她的腿卻是在晏巍腿上的。
明姝收回腿,心虛地理了理薄被。
過了一會,才弱弱地道:“那,那就兩清了。”
然後朝牆挪去,恨不得黏在上頭。
“如何能算兩清?我隻過去了一隻手,表妹卻是兩隻腿都在這邊。”
明姝閉眼,假裝睡著了沒聽見。
晏巍隻聽呼吸就知道她還清醒著,繼續道:“我也不能白白吃虧不是,不若這樣,表妹讓我還回去。”
這,要怎麽還?
明姝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