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翌日撐著腰起床。
“再這樣,我遲早得喝補湯不可。”
晏巍這時進來,手上端著早膳:“醒了?”
明姝頭發披散,清麗的麵容暈開淡淡的紅潤,嘴角撇了撇,還有些幽怨。
晏巍悶笑一聲:“怎麽?這就不行了?”
也不知是誰,嚷嚷著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同歸於盡。
不過才三回,就如此了。
明姝惡狠狠地磨牙:“你等著。”
晏巍扶著她的腰,點頭欣然應允:“好,我等著。”
“等我去學會了,一一用在你身上。”
晏巍手上一動。
明姝一聲驚呼:“不過成親幾日爾,夫君竟想謀害枕邊人了,真是狠心呐。”
晏巍將她一把抱起:“用早膳。”
明姝被抱去了桌前,熱騰騰的早膳,又看了一眼晏巍。
不說話。
晏巍皺眉:“你那一眼是個什麽意思?”
明姝咬了一口薄皮包子:“旁的夫君都會說些好聽的話哄人。”
“晏夫人,煩請告知我,旁的夫君是指哪個?你又為何會知道他說過哄人的話?”
明姝小口吃著:“我當然知道。”
晏巍擦了擦嘴角:“把話說清楚。”
“那陳家的姐姐與王家的二公子成親時我還去過,後來再遇到她時,她說那王二公子在床榻上都是喚她心肝的。”
她也不是那等危言聳聽之人,說話做事都是有依據的。
晏巍眼神不鹹不淡:“你說的那王二公子是煙花巷柳的常客,說這些會哄人的話不算稀罕事。”
明姝一頓。
又記起一個來:“那東街李家的姐姐也同我說,她那夫君將她捧在手心恨不能十二個時辰黏著她,還總會說些好聽的話將她從頭到腳都誇一遍。”
晏巍不明意味地哼笑一聲。
“那男子是入贅給李家姑娘的,若不多說些好聽的話,又怎能騙得李家姑娘心甘情願嫁給他,又如何能順理成章地得到李家的家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