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三個字,像針一樣紮進溫絮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胃裏的灼燒感越來越清晰。
又疼又惡心。
一頓早飯不吃而已?
他說得可真輕巧。
溫絮閉了閉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車窗外的街景在飛速倒退。
她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痛感猛地加劇,尖銳得讓她幾乎蜷縮起來。
她下意識地死死按住了胃部。
前排的許一透過後視鏡,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他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秦寂川卻始終目不斜視。
溫絮的意識開始渙散。
眼前陣陣發黑,耳邊隻剩下尖銳的嗡鳴。
意識像是被一點點抽離。
然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
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腔,有些刺鼻。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帶著醫院特有的冰冷感。
耳邊是醫療儀器規律的滴滴聲。
她又在醫院了。
溫絮動了動手指,感覺渾身乏力。
病房裏空****的,隻有她一個人。
沒有秦寂川。
意料之中。
心底深處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刺痛,旋即又被麻木覆蓋。
她現在,沒精力去想那些了。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喬湜也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慣常的溫和。
“好點了嗎?”他走到床邊,聲音放得很輕。
溫絮虛弱地點點頭。
喬湜也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什麽。
“溫絮,你……”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下某種決心。
“我手裏,現在有個藥,但是,還在臨床試驗階段,也就是說,有風險,而且效果……很不確定。”
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完。
溫絮已經急切地開口:“我願意。”
沒有半分猶豫。
“喬醫生,我願意嚐試。”她重複了一遍,生怕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