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妙醒來時久違地感受到了陽光的照拂。
深秋山林裏,薄霧未散。清晨的陽光並不熱烈,隻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不遠處的人群都在各自忙碌。
溪流邊,衙役們正帶著人在剝狼皮。昨夜沒敢處理,怕血腥味引來更大的野獸。在蕭凜的建議下挖了簡易的坑埋著,今早才挖出來處理。
獸皮衙役們打算拿到下個鎮子去換錢,一共十一隻狼,皮子能換一筆不少的銀子了。十幾個衙役分一分,也是一筆外快。
狼肉太重,還得趕山路不好帶,但是烤了吃也能填肚子。
於是流犯們自覺洗了狼肉架在火堆上烤。深山裏沒調料,隻能抹點鹽。
沈妙洗完臉又奢侈的用山泉水簌了口,好奇的走過來看人烤狼。
她現在也是有積分的人了,山泉水2積分一壺,可以敞著喝。
狼肉腥味很大,不知道是不是沒放血的原因,還有點野味都有的騷味。
沈妙捏了捏鼻子,想到什麽,把昨天剩的酒抹了點在上麵,姑且當用料酒去腥了吧。
狼肉老,這幾隻狼估計還得烤一會兒。於是沈妙去另一邊看傷患。
昨夜沒人叫醒沈妙,看來傷患們狀態都還好。
陶桓昨夜發了熱,但吳氏幫他擦了身子,後半夜就降了下去。
看來沈妙的處理方式雖粗糙了點,還算卓有成效。其餘傷不重的也都沒發熱。
隻不過陶桓到底傷的重沒法自己走,於是聽從沈妙的建議決定用木棍和樹皮藤條捆了個簡易擔架。
藤蔓還挺結實,是另幾家的青年幫著綁的。
沈妙之前聽沈硯提過一嘴,這幾人好像是詹事府府丞呂家跟張家的。
張家老爺是什麽職位記不清了,反正還是太子一脈,一根藤上被薅下來的。
這幾家也走得近一些,幾家公子也是同窗好友。昨日幾人都在一塊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