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海將花穗帶了上來。
花穗披頭散發的,嘴角還有絲絲的血跡,可見,是受了刑的。
“皇上,貴妃娘娘。這個丫頭已經招認,是餘常在指使的她,做的這件事。而餘答應原本想要毒害的,其實是淳常在。”
“不料……那毒藥,無意間被莞貴人服下了,這才導致的莞貴人難產。”
花穗驚恐萬狀。
她聽周寧海這麽說著,忙不迭就對著年世蘭和皇上磕頭,求饒道:“是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
“餘常在給了奴婢一筆銀子,要奴婢偷偷換掉今日禦膳房做給淳常在的糕點!奴婢就在半路上,攔住了禦膳房那些送糕點的人。”
……
年世蘭聽得蹙眉,直覺告訴她,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
皇上也是大怒,他問道:“餘常在為何要害淳常在?”
“這個麽……”
花穗哆哆嗦嗦,她眼睛閃爍著,想了想,道:“自然是因為上回餘常在欺淩安貴人不成,卻被淳常在搬了救兵請了皇上來。”
“還害得餘常在被降了位分,閉門思過了好些日子呢。餘常在懷恨在心,一直都在想著,什麽時候能報複淳常在。”
聽到這兒,年世蘭不由的冷笑。
“你也說了,當日餘常在妄圖欺淩的,是安貴人,怎的到如今,她最想要報複的,卻成了淳常在呢?”
年世蘭指出破綻,追問道:“而且,既是要害人,哪怕沒有複寵,她也可以害人,何必要等到現在重獲皇上寵愛,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才來冒險?”
“更何況,碎玉軒裏,如今住著有孕的莞貴人呢。日常起居上更是小心謹慎的,她竟然敢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以身犯險?”
“這……”
花穗又支支吾吾了起來,想了想,回答道:“還不都是因為不得寵的時候,做什麽都不得力些麽?”
“更何況,那日餘常在欺淩的雖是安貴人,可事後安貴人也並不得寵呀!反倒是淳常在,將餘常在原本的寵愛取而代之了,這才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