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忠敏將自個兒摘了個幹淨。
王公公麽,倒是認得爽快。
就是眼下,這王公公估摸著是難逃一死了,就是關於要怎麽處置薑忠敏,是否要繼續用刑追問,還是就此定論,是個問題。
年世蘭歪著頭想了想。
不宜再追查了。
上回,她想養溫宜,皇上和皇後那兒,可是連太後都給搬出來了呢。
可見,哪怕這次薑忠敏嘴裏真吐出些什麽關於皇後的不利的話,皇上那兒,也必定不會嚴懲皇後。
事關後宮顏麵呢。
這種事,可不一定會讓皇後傷筋動骨。
還不如就此打住,讓皇上曉得自己“賢惠”的同時,再狠狠地給皇後記上一筆賬,以後一並發作了才好。
不過……
年世蘭又想了想。
能直擊皇後性命,能動搖她的根基,讓她從那個位置上下來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呢?
與皇後鬥了這麽久,她可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思索良久。
年世蘭看著恭恭敬敬站著等待她回複的小夏子,終究是歎了口氣,說道:“本宮知道了。”
“王公公,以及他的內應,杖斃!”
“至於薑忠敏麽,你回去讓你師傅將供詞整理一番,呈送到皇上那兒吧,問問皇上想要如何處置。”
小夏子頷首,恭恭敬敬離開了。
他一走,頌芝關上門,就有些不樂意了,回到年世蘭身邊,撇撇嘴,道:“這次的事情,擺明了就是皇後在背後搗鬼。”
“也真是可憐了惠嬪,好端端的摔了一跤早產。娘娘,這麽好的機會,咱們真的不再審問一下薑忠敏,要他咬出皇後來麽?”
年世蘭聞言,笑著偏頭看了一眼頌芝。
這丫頭,脾氣急起來,倒是和從前的自己一模一樣。
若換做從前的她,她還真的可能不顧一切鬧起來,再仗著年家的勢力,給皇後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