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處忽然飄來清冽的鬆木香,赫伯特倚著老式自行車。
車身掛著的牛皮紙袋裏探出幾支雛菊,在晚風裏輕輕顫動。
“我猜你需要這個。”他摘下淺灰色針織圍巾,輕輕裹住她冰涼的指尖,目光掃過她袖口沾著的碎紙屑,“院長媽媽...還好嗎?”
蘇亦槿低頭輕笑,圍巾上殘留著淡淡的雪鬆與陽光氣息。
記憶突然翻湧——拍賣會落槌時,赫伯特舉牌的手穩如磐石,深邃的藍眼睛卻始終凝著她,仿佛這喧囂會場裏,唯有她是值得守護的珍寶。
或許,她應該選擇相信他。
而不是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微信就開始懷疑他的忠誠。
想到這兒,蘇亦槿突然鬆了一口氣,困擾兩天。的事情在此刻,突然煙消雲散。的事情在此刻突然煙消雲散。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她伸手觸碰雛菊柔軟的花瓣,水珠沾濕了指尖。
赫伯特從口袋掏出個牛皮筆記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褪色的照片,正是多年前她蹲在孤兒院門口喂流浪貓的畫麵:“當年你總說,這裏是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就像...你第一次在畫廊指著我的畫,說‘這筆觸裏藏著孤獨’時,我就知道,你是唯一能讀懂我畫的人。”
風突然卷起蘇亦槿的發絲,赫伯特抬手替她別到耳後,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發燙的耳垂。
遠處傳來孩子們嬉笑的聲音,驚飛了屋簷下的白鴿。
“上車。”他跨上自行車,拍了拍後座,“帶你去個地方。”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蘇亦槿抱著雛菊靠在他後背。
月光漫過護城河,倒映著兩岸燈火,赫伯特突然開口:“知道我為什麽非要拍下那對耳環嗎?”
他側頭,路燈在他睫毛投下細碎的影子,“因為你說過,真正珍貴的東西,從來不是標價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