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李鶴的問題,紀明棠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散幹淨。
“我不記得有這麽個學生,想必是老爺看錯了吧。”
說完,她抬腳上了馬車。
李鶴卻不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那孩子長得的確太像了。
但他也知道,這孩子是紀明棠心頭的一塊病。
他歎息一聲,沒再提起這件事,準備等回頭問問女學那邊的其他先生。
……
陸綰寧回到平安巷。
青桃見陸綰寧回來,麵露驚訝:“姑娘今兒又請假了?”
陸綰寧搖頭:“沒請假,上書房休學,短時間內不會上課。”
“休學,可是宮裏出了什麽大事兒?”
“說是皇帝陛下暈倒了,太子殿下和娘娘在宮中給陛下侍疾。”
陸綰寧其實多少能猜到一點,讓上書房下令休學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畢竟能在上書房念書的,除了她,便是王公貴族的後代,女學這邊還稍微差一些,男學那邊可是各大家族的**。
皇後若是發了狠,下令封宮,到那時候,所有大臣的孩子都握在皇後手中,便是原本站在太子那邊的,也會紛紛倒戈。
皇後娘娘,棋差一著。
不過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她並不清楚雙方握有的底牌。
但她還是更看好太子一點。
她承認,皇後娘娘是女中豪傑,從一個籍籍無名的侯府庶出小姐,一步一步走上權利的巔峰。
可她的對手,是太子,是一人一槍威震北狄的天策上將。
是斷水絕糧敵軍圍城都硬能殺出一條血路的謝執……
他敢在金鑾殿上當眾斬殺太子。
敢把大臣剝皮剜骨,吊在城門的謝執。
陰謀,在強硬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姑娘,你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陸綰寧沒在意:“估計是昨晚沒睡好,這幾日京都估計不會太過安寧,我去榕園那邊小住一陣,你留在這裏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