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楚月璃緩緩睜開雙眼,她撐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肩頸。
昨夜趕製錦袍,竟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她將已初具雛形的衣袍仔細疊放一旁,起身走向床榻。
幼安睡得正熟,小嘴吧唧兩下,翻了個身子,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楚月璃嘴角翹起,替幼安掖了掖被角,昨日練了許久的字,小家夥怕是累壞了。
看沈翊的架勢,以後怕是個嚴父,楚月既心疼幼安,又隱隱欣慰。
幼安並非沈翊親生,在國公府的身份很是尷尬,雖然幼安會吃些苦,但也能借此機會讓父子二人親近。
幼安聰慧懂事,兩人相處久了,定能得沈翊喜愛,日後即便沈翊添了別的孩子,幼安也能得幾分庇護。
楚月璃輕聲走出了房間,給沈翊煎好湯藥後,她端著藥盞準備給他送去,便看到了跪在門口的酒鬼和阿歡。
阿歡見她來了,慌忙起身接過藥碗,勉強笑道:“世子妃,讓屬下來吧!”
他的雙腿因跪的時間太久,不住地打著顫,藥汁險些撒了出來。
楚月璃頓時明白過來,這兩人受罰,怕是因昨夜她那番“胡鬧”連累的。
她心中歉疚,點頭道:“辛苦,你們受累了!”
酒鬼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無妨,這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阿歡功夫太差,跪了這麽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阿歡瞪了他一眼,挺直腰板,轉身將藥送了進去。
楚月璃正看著房門發愁,就聽身後下人齊聲行禮:“夫人!”
她轉頭看去,隻見林氏快步走進院裏,眉間凝著肅色,見楚月璃立在門口,當即道,“月璃,你隨我進來!”,便徑自推門而入。
楚月璃麵上一喜,連忙跟了上去。
屋內,沈翊正端著藥碗喝藥,見林氏進來,下意識要起身,林氏抬手虛按,示意他躺好,自己則坐在床邊的繡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