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嗓音落下,可屋內謝懷信並未露出半點高興的神色,他佯裝沒注意,隻等簫涵知趣自行離開。
可簫涵專程為他而來,自然不會甘願離去,但她一個女兒家家怎麽可能死皮賴臉主動提出,尤其還是在另一個賤人麵前,這不是丟了她的臉嗎!
簫涵她皓齒咬緊下唇,神色難堪。
眼瞧著局麵僵持下去,向來不愛多管閑事的秦晏,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笑,“原來是謝丞相的熟人,如此有緣,不如坐下一起?”
謝懷信心頭劃過一絲不滿,可到底沒出聲趕人。
見此,簫涵連忙頷首,隨即帶著丫鬟進了屋內,她方才就將屋內的布局瞧著一清二楚。
謝懷信與那名女子坐在一側,而遙遙相隔的對麵,則是秦晏和空座。
簫涵自然不願意坐在秦晏的身旁,更何況懷信哥哥沒拒絕她來,那就是對她有意思。
肯定是麵前這位女子使得妖術,迷惑了懷信哥哥。
簫涵走至白景春跟前,佯裝不舒服地抬手碰了碰發鬢,語氣嬌弱道:“這位姑娘,我們初次見麵,原本不該這般無禮,隻是吧,我這人生平喜歡坐在臨窗的位置,不然容易呼吸不暢,你能否讓讓座?”
她的話說的看似善解人意,可實則句句強硬。
白景春心頭閃過一絲詫異,她知曉要不是謝懷信在這,依這位蕭家的性子,怕是直接趕人了。
隻是居然沒認出自己?
她緩緩抬起臉,徹底露出美貌,“簫小姐,沒想到又見麵了。”
“你你……你是白景春!”簫涵呼吸一滯,垂在身側的右手忍不住緊攥一塊。
她還以為是懷信哥哥有了新歡,沒想到又是白景春這個賤人。
想到之前宴會白景春被京城最為才俊的兩男搶奪,她心髒猶如被螞蟻啃噬般。
“簫小姐,看見我難道很驚訝嗎?”白景春默默擠兌,她雖是跟簫家的旁支和離,卻不代表她能喜歡主家,畢竟誰能想到這個外表看似嬌憨可人的女子,心頭卻比毒蛇還要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