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老夫人臉色瞬間暗沉下來,語氣帶著幾分警告,“白小姐,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白景春勾起冷笑,譏諷道:“簫老夫人當初要是知曉這個道理,又何必求我?”
“你究竟想怎麽樣?”簫老夫人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她此次失算,沒料到陳毅是這般無恥小兒,她如何會落在這個地步。
她咬著後槽牙,從袖口中掏出一袋銀子,彎著腰遞了出去,一字一句道:“白小姐,求你。”
見到昔日仇人這般低聲下氣,白景春心頭閃過一絲無趣,但她跟銀子一向是過得極好。
“簫老夫人出門見貴客,就帶這點東西?”
雖不知具體經過,但兩人孤零零在府外,肯定是惹了什麽事,不趁火打劫就不是她了。
簫老夫人板著臉又從袖口掏出兩張大額銀票,“六百兩銀子全在這,真沒了。”
估摸著簫老夫人身上銀子怕所剩不多,白景春這才伸手準備拿走銀票。
然而,握住銀票另一端的簫老夫人沒鬆手,她冷聲道:“這是謝家的馬車,不知你如何讓我兒坐?”
白景春嘴角微微勾起一道笑意,漫不經心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說完,她指尖微微用力,順勢將銀票拿入懷中後,又偏頭對著馬夫輕聲吩咐了幾句。
簫老夫人年紀大了,難免有所耳背,她聽不清,但從馬夫順從的態度上能琢磨出白景春在謝家的地位。
她心頭暗自震驚,但麵上不顯。
很快,馬夫下了車,朝著馬車後走了過去。
隨著一波人馬出現,簫老夫人才注意到,原來馬車後還跟著一撥下人,隻是馬車高大遮住了視線。
眼見著這群人手腳麻利地就要將簫雲祺抬到了牛車上。
簫老夫人急了,“這等破爛牛車,怎麽能讓我兒坐。”
要是被人瞧見,豈不是臉麵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