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堂。
蕭老夫人眼睛一亮,“對對對,丞相大人一定不知道那個賤人偷人流產的事情……”
她激動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抓著方雲華的手,“你這個傻子,為什麽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咱們可以好好利用。”
家裏快揭不開鍋了。
衣食住行哪裏不需要銀子。
更何況,她眼睛一轉,“咱們利用這個消息,可以讓家族更上一層樓。”
謝丞相是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謝丞相與攝政王分庭抗禮,搭上這條線,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方雲華,“……”
腦子暈暈乎乎。
懷孕的她將手放在肚子上,“那你還打算讓那個賤人回來嗎?”
這些日子,蕭雲祺除了當差,就是到處尋找白景春的消息。
擺明了,他賊心不死,還想把人帶回來。
老夫人目光閃了閃,“瞎說什麽,有了銀子和地位,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找那個賤人幹嘛。”
一個破鞋。
就該浸豬籠。
如果不是因為銀子,絕不允許那樣的人進家門。
她心裏拿定了主意,“總之交給我,我一定要把她捆在咱們這艘船上。”
想擺脫他們,門都沒有。
……
夜涼如水。
搖曳的燭火,一個影子倒映在窗上。
浴桶內,花瓣在上麵漂浮。
白景春靠在浴桶上,潔白的肩膀露在外麵,白皙的肌膚隱於水下,被花瓣遮得嚴嚴實實。
她仰著頭,閉目養神。
胭脂抬了一桶熱水加進去,霎時間,暈暈的熱氣微微,整個浴室猶如仙境一般。
“主子,門房那邊有您的書信。”
白景春緩緩抬眸,輕輕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她微微伸手,心尖落在他的手中。
竟然是那些蠢貨寫的。
約她酒樓一敘。
荒謬至極。
她纖細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將書信撕個粉碎,像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