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穩穩地坐在那張古樸的雕花梨木椅上,椅子的每一處雕花都仿佛訴說著古老的故事。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麵前桌案上的青銅酒樽。那青銅酒樽靜靜地置於案上,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幽微的光。酒樽上的紋路繁複而神秘,似是古老圖騰的交織,又似是隱匿著往昔歲月的密碼,隱隱透著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仿若能從中窺探到千年前的風雲變幻。
陳友諒嘴角微微上揚,那一抹笑容中帶著幾分冷意,冷冷笑道:“朱兄的紅巾軍與明教素有淵源,莫非……你們之間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勾當?”他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在朱元璋身上來回打量,眼中滿是懷疑和探究,像是要將朱元璋的心思看穿。
“陳兄慎言!”張士誠突然像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幾晃,他“謔”地一下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朝著沙盤走去,那步伐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
他站在沙盤前,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隻見他雙手緊握著那特製的鹽鏢,用力一擲,鹽鏢帶著淩厲的風聲,仿若一道銀色的閃電,精準無誤地釘住沙盤上代表金陵城的小旗。
“當務之急是組建水陸聯軍。”張士誠轉過身,身姿挺拔而堅定,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聲音沉穩有力,“如今局勢複雜得如同亂麻,各方勢力交織。方兄的樓船威震四方,在水上作戰能力無人能及,陳兄的鄱陽水師亦是戰力非凡,那可是經過無數次戰鬥磨礪出的精銳,朱兄的步卒紀律嚴明,在陸地上猶如鋼鐵之牆,再加上我的鹽幫子弟,他們熟悉水性和各方地形,隻要咱們齊心協力,何愁大事不成!”
方國珍卻坐在窗邊,宛如一幅畫中的靜謐仙人。他雙眼出神地盯著窗外驟雨,那雨像是天公傾倒水盆般,密集地砸向大地。雨滴打在窗欞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這單調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裏不斷回**,仿佛敲在他心上。他幽幽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屋內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惆悵:“你們可曾聽說,王保保的三萬鐵騎是怎麽歸順的?”眾人都微微一怔,像是被這無端的消息驚擾了思緒,紛紛將目光投向方國珍,等待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