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雲嬤嬤這話不對,府裏的老人就能憑自己的喜好去伺候主子麽?且不說這穿衣,就好比如人飲水,冷暖且自知,冷不冷還得是自個說了算。
他一個五歲的孩子凍得臉小臉都白了,手也握不住喝湯的勺子,還要繼續凍著?
這是什麽道理?我倒是想問問,當年世子五歲時,也是這般在冬日裏穿著單衣麽?
還是說你們根本沒把小公子當成世子的親子對待?”
她轉頭去握了握顧南的小手,剛剛進屋她便吩咐穀雨拿了手爐叫他抱著,這會兒小手才終於不冰了。
“體健的男孩子確實會火大體熱,要少穿,可二小公子是打娘胎帶來的毛病,以後就由我帶來的舒嬤嬤照看他,徐嬤嬤就去廚房幫幫忙吧。”
徐嬤嬤的臉瞬間不好看起來,耷眉掃眼地哭著。
“老奴侍候二小公子也一年多了,盡心盡力,隻不過是王爺和世子都交代要八分飽、七分寒的養著,老奴哪成想如今世子妃進府,竟換了規矩!”
邊哭邊嚎,還越發地大聲,最後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悠然冷笑,這是打配合給她下馬威呢。
“王爺說的八分飽、七分寒是讓嬤嬤們讓孩子不要吃得過飽不消化,穿得過暖不愛動彈,犯懶。
你如今用王爺的話,隆冬裏給二小公子穿單衣,是你假裝聽不懂話故意苛待王府的主子?還是在暗示王爺不把小公子當親侄子去疼?”
這話一說出來,雲嬤嬤臉色顯得有幾分尷尬,她是知道這幾位小公子雖然沒上皇家玉牒,可是王爺和世子是真心對待的。
於是用手扯了扯正在哭鬧的徐嬤嬤。
“七分寒,你這是幾分寒?既然徐嬤嬤覺得這大冷的天裏可以穿單衣,那麽,給她扒了棉衣,在我屋子外麵跪上一個時辰,若是你也不冷,咱們再重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