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沉聲道：“還有他的身份太特殊了，牽扯太大。玄聖城雖然超然，但也不能隨意介入各大勢力核心的紛爭，尤其是這種涉及帝王姻緣的事情。”
“更何況。”
南宮羽頓了頓，語氣更加凝重，“裴衍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心思深沉，身負諸多秘密。玄聖城內諸多勢力，都在盯著他，你若是陷進去，最終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燕靈兒咬著下唇，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鳳清璿，靈凰古朝女帝……
她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不服氣。
憑什麽？論天賦，論容貌，我燕靈兒哪裏比她差了？
可是……想到裴衍昨晚看她時那複雜又帶著拒絕的眼神，想到他毫不猶豫用外袍裹住自己的動作，燕靈兒的心又亂了。
喜歡嗎？
好像……有那麽一點點……
但更多的是感激，是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她的內心，似乎真的因為昨晚的經曆，多了些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看著燕靈兒臉上變幻的神色，南宮羽心中暗歎一口氣。
這丫頭，終究還是動了心思。
“靈兒，師父是為了你好。”
南宮羽放緩了語氣：“感情之事最是傷人，尤其是在我們武道之路上，心境稍有波動，便可能萬劫不複。裴衍的未來，不是你能夠輕易踏足的。”
燕靈兒沉默著，沒有說話。
南宮羽也不再多言，該說的她已經說了，路終究要她自己選。
“走吧，跟我去正廳。”南宮羽站起身：“上官樓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燕靈兒默默點頭，跟著南宮羽，一起向宗門正廳走去。她的心中，依舊一片茫然和混亂。
……
天羽宮，正廳。
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南宮羽端坐於主位之上，麵沉如水，周身寒氣四溢，目光冷冽地掃過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