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王麵色陰沉,目光冰冷地在麗妃和燕煜之間來回掃視。孟連玉輕步走上前,垂眸站立,泰然自若。
她偷偷觀察著燕煜,這位十二皇子二十出頭,身形消瘦,麵容陰鬱。他直視父皇時眼神堅定,但指向麗妃時,眼底卻閃過慌亂。
“賤妾實在冤枉!”麗妃淚流滿麵,聲音帶著顫抖,“那盒香料是賤妾專門為王上準備的安神助眠之物,平日妾身親自看管,從未離身。那日十二皇子來妾身宮中,借口賞玩,偷偷取走少許。妾身本不以為意,誰知竟成禍端!”
“你敢血口噴人!”燕煜臉色鐵青,指著麗妃怒喝,“你明明知道我對香料了解頗深,現在卻惡人先告狀,栽贓於我!”
“奴婢有證人!”麗妃猛地抬頭,淚痕未幹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然,“那日燕煜皇子前來請安,曾將奴婢精心準備的香料帶走。這是宮人可以作證的!”
孟連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她注意到麗妃眼中閃過的精明,顯然,麗妃經驗老道,而燕煜則略顯稚嫩,在這場爭鬥中處於下風。
燕州王麵色陰沉如鐵,視線在燕煜和麗妃之間來回掃視:“燕煜,你可有話說?”
“父王明鑒!”燕煜跪地叩首,“兒臣確實去過麗妃娘娘宮中,也曾讚賞過香料,但絕無取走之事。麗妃這是害怕香爐之事牽連自身,故意推卸罪責!”
“證人何在?”燕州王冷聲問道。
麗妃微微低頭,視線掃過燕煜,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回王上,奴婢的宮女春蘭親眼所見燕煜皇子取走香料。”
“傳春蘭!”燕州王一拍龍椅扶手。
待春蘭進殿,那位被孟連玉釋放的男子也急匆匆趕到殿外,向守衛表明要見王上,孟連玉瞥見了他,心中已然了然。
春蘭跪地稟報,聲音發顫:“回王上,那日十二皇子確實來過娘娘宮中,稱讚香料芬芳,臨走時確實帶走了一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