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部。
上午十點半，蘇蕊正埋頭工作，指尖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急促的聲響，突然，同事張偉氣喘籲籲地從外麵進來，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興奮，像是憋著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他拍了拍手，聲音清脆地打斷了所有人的工作節奏。
“各位！各位！”張偉壓低聲音，卻掩不住語調裏的得意，“我剛剛聽到了一個特別重大的消息，你們想不想知道？”
角落裏，李峰盯著電腦屏幕，頭也不抬地甩了一句：“又來了，上次你說的‘重大消息’是雅迪電瓶車出了限量粉。”
張偉立刻擺手：“這次不一樣！絕對勁爆！”
“得了吧，”坐在蘇蕊對麵的王琳翻了個白眼，手裏的文件往桌上一丟，“你哪次不是這麽說？結果不是老板換車了，就是行政部多訂了幾箱紙巾。”
但辦公室裏也有幾個同事被勾起了興趣，肖雨探出腦袋，眼睛亮晶晶的：“什麽消息啊？快說快說！”
“就是，別賣關子了，”旁邊的老趙也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催促。
張偉故作神秘地環視一圈，壓低聲音：“比那個還刺激……”
蘇蕊微微皺眉，心裏泛起一絲疑惑，張偉平時雖然愛八卦，但很少這麽誇張。
“該不會是……要裁員吧？”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辦公室裏瞬間安靜了一秒。
張偉立刻擺手：“不不不，不是壞事！”
他頓了頓，終於憋不住了，“是咱們公司被收購了！聽說新東家來頭不小！”
“什麽？！”
驚呼聲此起彼伏，有人震驚，有人懷疑，還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地討論起來。
蘇蕊卻怔住了。
張偉指了指天花板：“現在所有高層可都在樓上會議室開會呢！”
樓上會議室裏，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蘇星淼好整以暇地掃過下首那群人漲得通紅的臉，長桌上散落的一疊照片和錄音筆，身後投影儀上剛剛播放完的視頻，像一記耳光抽在每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