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握著手機，指尖微微收緊。她不想讓顧則言知道，自己為了找到他的下落，曾和陳子軒達成過那個秘密協議。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什麽，就是劇組宣傳的需要而已。網上的爭議過幾天就散了，你別擔心。"
電話那頭，顧則言沉默了片刻。
“你最近……很忙嗎？”她輕聲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麽在意。
顧則言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嗯，公司前段時間經營狀況不太好。他頓了頓，“等忙過這一陣，情況好轉了，我立刻去找你。”
他的語氣平靜，卻讓蘇瑤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她了解顧則言了，他向來言出必行，從不會用這種模糊的承諾搪塞她。
“公司出什麽事了嗎？”她忍不住追問。
“沒什麽大問題。”顧則言輕描淡寫地帶過，“你專心拍戲，別想太多。”
通話結束後，蘇瑤盯著暗下去的屏幕，久久不能平靜。窗外的夜色深沉，玻璃映出她憂慮的眉眼。
讓她不安的是，顧則言明顯在隱瞞什麽。他向來對她坦誠，從不會這樣避重就輕。
蘇瑤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多想立刻飛回他身邊，可劇組緊張的拍攝進度讓她無法抽身。
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沈夢發來的消息。
【瑤姐，明天的通告單出來了，早上六點就要化妝。】
清晨的片場還籠罩在薄霧中，蘇瑤剛走進化妝間，就被卓星凡攔住了去路。
“小瑤姐，”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琥珀色的眼睛裏帶著少見的嚴肅，“昨天的媒體見麵會是怎麽回事？”
他微微皺眉，“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真的原諒陳子軒。”
蘇瑤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劇本，避開他的目光，“沒什麽，就是配合宣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