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合在幾十個馬弓手的帶領下,出了崔府。
在半路上的時候,他突然暴起,殺了這幾十個馬弓手。
同時他又用自己按察使的身份,寫了封信給角州布政使,詢問角州是否發生大型屠殺事件。
“角州亂得很,死了幾百號人雖然多,但也並非罕見的事情。”
“李長歌是個聰明人,殺了崔棋肯定會毀屍滅跡。”
“就算沒有毀屍滅跡,夜晚邪祟一出,屍體也會被吃幹抹盡。”
他心中連連算計。
崔棋死了,崔鏡弦還可以抓緊機會生一個人。
要是失蹤,就是滿天下地找。
“我差點還忘記他的那些家仆,他們或許也知道崔棋去做什麽了。”
“一同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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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李長歌四人在天黑之前看見了平叛軍的哨衛。
“來者何人,前麵乃是行軍之地,不得前進!”
李長歌當即報明身份:“平南王世子李長歌。”
“平南王世子?他來幹什麽?”哨兵嘀咕了一聲。
他不敢擅自主張,喊了一嗓子:“世子稍等,我去稟明將軍!”
“平南王世子李長歌?倒是故人之子。”
正在觀看沙盤的徐開山皺眉,放下了手中的小旗。
如今不知是抽哪門子風,什麽皇子,世子都往戰場上趕?
“他也領了兵?”
“沒有,就帶了三個人來。”
“隻帶了三個人來?”
徐開山皺緊眉頭,還是道:“讓他們進來吧。”
帶沒帶兵的話,都當接見一下,怕是遵了上意過來的。
待會客氣一番,讓他們遠離大軍就好。
少頃,李長歌來到了營帳之中,抱拳行禮:
“見過徐大將軍,長歌此番有禮了。”
徐開山打量著李長歌,摸著胡須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當年你爹和我在沙場上並肩作戰時,正是和你一個年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