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走進一瞧,隻見院子裏,一個老木匠正對著幾塊板子來回比劃。
而村長,不上手,但嘴也沒閑著。
初九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那老木匠皺著眉頭,臉上寫滿“隱忍”二字。
“喲,初九丫頭來啦?”村長換個了地方站著,一抬頭,眼尖地瞅見自家門口這熟悉的身影,想都沒想,扯著嗓子就衝堂屋裏喊著:“兒子,有人找!”
初九好想上前給人把嘴捂住,盯著他和老木匠八卦的眼神,硬著頭發笑了一下。
江淮從堂屋裏出來,工裝褲上還沾著點木屑,顯然也在裏麵忙活著,看見初九,頓時眼前一亮,三兩步就跨過來,“怎麽來了?是有事兒嗎?”
初九點點頭,目光越過他看向院子裏的人,這時江嬸子也跟著出來了。
她實在沒膽子敢在這兒說李斌的事。
倒是村長,十分有眼力見地把江淮推了出去。
“院子裏太吵,你倆出去說。”
說完,還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人帶走。
接著又轉頭衝老木匠喊:“老劉啊,我覺得你這花紋真得改一改,要好看,還要大氣!”
叫老劉的木匠將目光收回,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這還在磨底板呢,雕了花紋給老鼠看啊!”
聽著院子裏兩人的鬥嘴,直到走到門前的初九才狀似不經意間問起,怎麽還請了木匠。
江淮輕咳一聲,編了個理由。
“我爸說之前那櫃子都被蛀了,趁天好,打兩個新的。”
隻是他這話裏稍微有些底氣不足,初九心裏想這事兒,也沒察覺,直到兩人走到一處小坡時,才停下腳步。
初九把中午收到信的事兒說了一下,最後,提到了李斌。
“李斌是誰?”江淮嘴裏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應該是個男人。
初九撚了一下指尖,“他是我養父一手提拔上來的助手,跟葉家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