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蘇幼娘心中嗤笑一聲,麵上則不動聲色地娓娓道來:“千裏馬再好,沒有伯樂那和尋常的馬又有何不同?”
“先生所收的弟子確實個個都是天賦異稟之人,可隻有先生發現了他們的過人之處,從往前學子中將人撈出來,先生不就是他們的伯樂麽?”
“若無學生悉心教導,再好的千裏馬也不過是被掩其風華罷了!”
“哈哈哈哈!”
一番話讓胡大儒原本鬱結的心瞬間舒暢起來,他還真反思過是不是自己太過於勢利眼了,對那些個資質平平的人不公平。
“照你這麽說,老夫將資質平平之人拒之門外,並無過錯了?”胡大儒滿意地順著胡須。
蘇幼娘抬起頭,那雙亮晶晶的眼中都是笑意,非常篤定的點頭,“當然,資質平平證明他們確實不適合做先生的弟子。”
“周遠德倒是難得慧眼識珠了。”胡大儒眼底的笑意難消,心中很是暢順。
隨後話鋒一轉,問題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既然你也覺得老夫不適合收資質平平的學生,那你有何能耐讓老夫非收你不可呢?”
“老夫確實答應周遠德誰拿著這封書信來,就收誰為弟子,可若拿來的人是個庸才,老夫難道也要收下麽?”
這話擺明了是想試試她的真才實學,讓她知難而退。
蘇幼娘哂笑,“不知能否借先生的筆墨紙硯一用?”
胡大儒眯了眯眼,少年肆意的模樣,倒是和他那小王八蛋徒兒有些相似。
他大大方方地將東西借給對方,蘇幼娘半彎下腰來,提筆會就,嘴裏絮叨,“在下初來駕到,恰好聽聞了上京城發生的一樁極為有趣的事情。從去年到今年朝中官員被罷免了不少,懸空出來的位置,讓陛下焦頭爛額,京中的關係盤根錯雜,裙帶關係更是隨處可見。”
“那些個空出來的位置,有的是人想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