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文遠侯府拋出的橄欖枝,蘇幼娘很清楚,這是條賊船。
這些日子跟著胡大儒也學了不少的東西,再加上從閆循那裏聽到的些許的事情,稍微捋了下,便也猜中了他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街上燈火闌珊,應付完了楊釗,她並未離開,而是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子,這個楊世子不好對付啊!”吉安湊過來擔憂地道。
蘇幼娘拍打著手掌心點頭附和,“確實不好對付,甚至很難纏。”
“他的背後是太子。”
話音落下,她的肩膀上多了件披風。
一回頭,男人跨著臉沒好氣地嘟囔,“既然知道他不好對付,你還敢應約,閆三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是真的氣了,閆循一手捏起她的臉頰。
蘇幼娘含糊不清地瞪著他,“那我不也是沒辦法了麽?”
“哼!狡辯。”閆循冷哼一聲,一頭紮進了馬車中去。
蘇幼娘揉著臉問靈泉,“你家小侯爺吃炸藥了?我也沒得罪他啊!”
“嗬嗬嗬!”靈泉傻笑,“屬下也不知道,要不您進去問問。”
蘇幼娘稀裏糊塗地爬了上去,心頭早已經迂回百轉。
權利的魅力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就好比她剛和楊釗喝完茶呢,後一秒長平侯府的小侯爺就出現在了她的馬車中。
對於這位楊釗,坊間關於他的傳聞可不少,文遠侯府不比長平侯府,在權勢上就相差了一大截。
可再如何爵位也是香餑餑,那文遠侯又是個拈花惹草的性子,妻妾無數,孩子自然也不少。
唯獨一個爵位,卻落在了楊釗這個庶子身上。他也因此聞名,每每提及都會被人稱讚幾句。
更不用說在朝中被陛下重用了。
隨著馬車往楊柳巷的方向行駛而去,閆循沉著臉悶悶不樂地開口,“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