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揶揄,閆循早就習以為常了,給她塗好膏藥後,這才正色道:“你讓吉安日往外跑,是想知道太子和江玉華之間的事情吧?”
“你不願意說,我隻能自己打聽了。”蘇幼娘托著臉,嘴裏含了個葡萄,又俯身送入他嘴裏。
從前的閆循總會麵紅耳赤,如今倒是能應付自如了,哪怕是麵對有下人在,也能麵不改色。
他將葡萄咀嚼咽下,緩緩道:“太子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那江玉華確實是個有能耐的,短短的時間內,就為太子出了不少的好主意,如此下去……”
“如此下去,陛下會越發覺得太子能勝大任。”蘇幼娘自然地接過他沒有說完的話,一點也不覺得震驚。
江玉華確實不是空有其表的,就憑他能夠不靠讓一個人就成為胡大儒的弟子來看,真才實學都是真的,心機城府也非常人能及。
“至於楊家已經歇了心思,那新封的世子楊韶,和你說的一樣,開始倒向楚雲憬了。”閆循將外頭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對於自己夫人的聰明才智,閆循是百分百信任的。
蘇幼娘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你不覺得這個江玉華出現得過於蹊蹺了麽?”
“而且他似乎一直以來都是衝著長平侯府來的,太子在朝中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針對長平侯府。”
閆循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從前太子雖然對長平侯府也有諸多不滿,但絕對沒有這樣大的膽量公然和長平侯府作對。
那江玉華也不知給太子灌下了什麽迷魂湯。
“長平侯府和江玉華有私怨麽?”蘇幼娘絞盡腦汁,也隻想出這樣一個可能性來。
除此之外,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針對得如此明顯,還讓人無計可施。
閆循搖了搖頭,“他和你一樣都是涼州城長大的,也是從涼州城來的,我長平侯府的怎麽可能會和他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