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佑腦門上立時冒出一道怒火。
一開口就是夾槍帶棒的諷刺挖苦,平白無故的說她出門偷人,真是沒法子同陸祤好好說話了。
雲佑怒目瞪著陸祤:
“你把那個跑腿小哥抓哪兒去了?我雇他辦事而已,你不要沒事找事。”
陸祤譏笑一聲:
“生氣了?那個小哥讓你很滿意嗎?你挺在意他啊?”
“你有什麽事要雇別人去辦的?”
“是懷遠辦不好事嗎?”
雲佑忍下想打陸祤的衝動,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
既然陸祤今日在巷子裏等她,想來陸祤已經知道,她雇傭跑腿夥計租宅子的事了。
既如此,索性現在就敞開了好好談一談。
這事沒什麽可避諱的。
雲佑一臉平靜的望向陸祤:
“陸祤,我不準備住那個院子了,我要重新找個地方住。”
陸祤幽深莫測的黑眸緊緊鎖著雲佑,好似想要一眼看透雲佑的內裏,把她腸子裏的話都看個通透。
陸祤一臉淡漠的望著雲佑,緘口不語。
巷子裏忽的卷起一陣微風,來回穿梭在雲佑和陸祤之間,吹散了雲佑的耐心。
雲佑見陸祤默然不語,繼續開口道:
“陸祤,我想自己找宅子住,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也希望你不要從中阻撓。”
周遭空氣刹那間靜謐無聲。
仿佛巷子裏的微風都已經偷偷溜走,不敢打擾分毫。
陸祤依舊沉默的注視著雲佑。
他晦暗的眼神深邃如淵,讓人難以揣測出,陸祤此刻的內心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陸祤靜靜的立在雲佑麵前,像一尊矜貴的玉石雕像,看起來似乎堅不可摧。
可雲佑不知道,任憑玉石雕像有怎樣的金石之堅,隻要輕輕一推,頃刻間支離破碎。
陸祤沉默了良久,就在雲佑以為陸祤懶的搭理她時,陸祤的嘴角微微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