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影子融入陰影,消失不見。
靖安侯府。
薑無塵翻看著北境送來的各種報告。
羊毛軍服效果不錯,邊軍凍死凍傷的人數明顯少了。
邊境貿易的稅收也在漲,給空****的國庫添了不少進項。
陸虎去了北邊,軍心穩住了,邊防也像模像樣了。
看著都挺好。
“公子,北境加急軍報。”顧一劍把一份封著火漆的文書遞上。
薑無塵拆開,快速掃過。是陸虎的親筆信,除了例行公事,最後提了一嘴:匈奴幾個大部落最近有點不對勁,不像要南下,倒像是在草原深處聚人,具體想幹嘛還不清楚,他已經加派了人手去打探。
薑無塵放下信,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著。
匈奴內部從來就不是一條心,想打仗的和想做買賣的兩派,一直不對付。現在做買賣能撈到好處,主和派勢力大了,主戰派那幫人肯定不痛快。他們聚起來,是想自己人打自己人?還是……憋著別的壞?
他不由得想起父親當年戰死的舊事,想起那些隱約指向外敵勾結的線索。
風媒那幫鬣狗是被打殘了,可關於“山河輿圖”的追查,好像還沒徹底斷幹淨。那份圖,真就隻是個藏寶圖?還是說,牽扯著什麽能讓匈奴人心動的玩意兒?
邊境看著是太平了,可這太平底下,是不是藏著更大的浪頭?
當年那場仗,父親真是力戰而亡?那些陷害自己的黑手,除了寧王和劉承誌,到底還有沒有境外的影子?
薑無塵看向窗外,夜色正濃。
這盤棋,下到這兒,還早得很。他得抓緊時間,把根基打得再牢靠些,才能應付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的風暴,才能把那些欠了他的,欠了原主的債,一筆一筆,都討回來。
數年光陰,彈指而過。
大梁王朝,變了天。
金殿之上,龍椅裏的趙承昭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眉眼間沉澱下的東西,叫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