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紉秋的槍口指向沈江成,緩緩按下了扳機。
沈江成眼皮跳了下,發現沈紉秋根本沒按保險,這才舒出了一口氣。
他想讓巡長把沈紉秋抓起來,可他懷裏抱著的就是本應該在監獄裏的人,程恒野輕輕鬆鬆就扭轉了局麵。
沈江成差一點就要讓他滿盤皆輸了,沒想到卻自作自受,因為他對沈知錦和沈慶良的縱容,壞了自己的前途。
沈紉秋安葬了奶娘,她哭了一天一夜,就很快緩了過來。
沈江成和沈慶良還沒死,她怎麽能沉湎在過去的悲傷裏。
程恒野進了秘書處,輕鬆拿到了布防圖。
兩個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五日後大婚,你確定?”程恒野看著沈紉秋有些擔心她的狀態。
“我確定,奶娘的頭七過了,我就得做我的事了。”
她要沈江成和沈慶良死,但魏虎看在他跟沈江成過往的情分上,遲遲不肯下死刑判決。
她得嫁給程恒野,有接近監獄的機會後,再做打算。
兩人各有心思,婚禮在準備,但沒有人的心思放在這上麵。
程恒野收到了他潛伏期的最後一封電報。
“城防圖收到,五天後發動總攻,為了避免輿論爭議,花信借大婚假死脫身,清除一切累贅。”
書房裏光線昏暗,程恒野照舊看了電報許久,緩緩掏出了打火機。
沈紉秋昨日跟程恒野出去剿匪的時候偷偷藏匿了一把手槍,眼看著就要到大婚的日子,她心裏浮現出了主意。
既能給奶娘報仇,還不會給程恒野拖後腿。
大婚當天,沈府滿院子掛起了紅綢。
沈夫人知道兒女相公做了錯事,事到如今哪怕是沈紉秋要嫁人,也沒人再敢置喙半句。
沈家牢牢握在沈紉秋手裏,她隻能配合著擠出笑臉。
“二嬸辛苦。”
沈紉秋被人扶上了轎子,她計算著時間,終於在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衝出一隊馬匪劫持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