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兩顆飛鏢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寒光,如同毒蛇的獠牙直逼麵門。
他猛地後仰,飛鏢擦著鼻尖掠過,帶起的勁風刮得臉頰生疼。
與此同時,他右手短刀出鞘,刀鋒劃出一道銀弧,“叮”的一聲格開了第三枚從側麵襲來的暗器。
“反應倒快。”
屋簷陰影中,一個瘦削的身影緩緩走出。那人身披灰袍,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眼白泛黃,像是久病未愈。
他指尖把玩著一枚梭鏢,聲音沙啞如礫石摩擦:“玄天宗的小蟲子,也敢壞血煞門的好事?”
陳三穩住身形,刀尖斜指地麵,胸口尚未痊愈的傷口因劇烈動作傳來陣陣刺痛。
他暗自運轉長春功,一股暖流勉強壓住翻湧的血氣。
餘光掃過下方——徐海的手下已點燃火把,橙紅的火苗舔舐著城牆之下的木柱,黑煙騰起,將月色染得渾濁。
“必須拖住他……”陳三心中急轉。
小草還藏在巷子裏,若此刻停手,反而會讓她暴露。
他故意冷笑一聲,刀柄在掌心轉了半圈:“藏頭露尾的鼠輩,難道隻會用血煞門的名號來忽悠人嗎?你到底是誰?”
灰袍人眼中寒光一閃,身形驟然暴起!
他雙臂一展,袖中竟射出十數道紅線,細如發絲卻堅韌異常,瞬間交織成網朝陳三罩下。
陳三足尖一點屋瓦,身形如鷂子翻身向後掠去,紅線擦著衣角劃過,竟將青瓦割裂成碎塊。
“嗤啦——”陳三的袖口被一道紅線劃破,手臂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低頭一看,傷口處滲出的血珠竟泛著詭異的紫黑色。
“毒?”他心頭一凜,左手迅速從腰間摸出半粒清靈丹含在舌下。
丹藥化開的苦澀讓他神誌一清,但右臂已開始發麻。
不好,這個毒藥的效果似乎更加的迅猛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