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小的，用特殊金屬打磨成的龍頭配飾，靜靜躺在鴨舌帽男人的掌心。
龍眼位置鑲嵌的，即便在倉庫昏暗的光線下，也閃爍著一點極細微、卻無法忽視的幽藍色光芒。
就是這個標誌！
韓向前的心髒好比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幾乎停止跳動。
山洞岩壁上的刻痕，“龍騰”手機背後的設計，還有現在這個帶著詭異藍光的配飾！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源頭！
“你是‘龍抬頭’的人？”韓向前聲音幹澀，左臂的劇痛和眼前超乎想象的變故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老板讓我們來接應你。”鴨舌帽男人收回手，語氣平淡，仿似剛才發布會現場的驚心動魄，還有外麵的天羅地網都與他無關，“這裏不安全，跟我來。”
他沒有多餘的解釋，轉身就走向那輛貨運麵包車。
韓向前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建華，後者還處在巨大的震驚和恐懼中，抱著那個薄薄的錢箱，臉色慘白。
再看看這個神秘的鴨舌帽男人，還有那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貨車。
去？還是不去？
去了，是福是禍？這個“龍抬頭”，這個自稱老鬼的“盤古計劃”，到底是敵是友？他們切斷原料供應，又派人來接應，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不去？留在這裏，就是等死。
外麵搜捕的網正在收緊，他能感覺到。
“走！”韓向前咬緊牙關，做出了唯一的選擇。
他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拉了一把還在發懵的林建華低聲道：“把錢看好！”
兩人跟著鴨舌帽男人上了貨運麵包車的後車廂。
車廂裏很空，隻有幾個麻袋堆在角落散發著一股塵土和機油混合的味道。
車門從外麵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車廂內瞬間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