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幹咳一聲:“呃,還好。大黃比較護家,灰灰性子比較獨立,至於將軍……它嗓門一直挺大的,習慣就好。”他避重就輕,試圖將一切歸結於動物的普遍天性。
周青鬆顯然不滿足於這個答案。
他扶了扶眼鏡,向前走了半步,嚐試用一種更溫和、更具親和力的語氣與保持低吼姿態的大黃進行交流:“大黃,你好啊,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成為朋友。”
大黃:“汪嗚……離晨哥遠點!你這老頭眼神怪怪的!還有後麵那個,聞起來就不對勁!”
周青鬆的嚐試以失敗告終。大黃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惕地齜了齜牙。
旁邊的助手肖立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小聲對周青鬆說:“老師,這狗……好像真的很排外,而且對我的反應比對您還大。”
“嗯,典型的防禦姿態,而且對你的排斥更明顯,有趣。”周青鬆直起身,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蘇先生,恕我冒昧,我想請教一下,您平時是如何準確地理解它們的叫聲或者行為所代表的含義的?比如,您剛才似乎立刻就明白了它們是在表達警惕和排斥,甚至能區分出它們情緒的細微差別?”
來了!蘇晨心頭一跳,知道正戲開始了。這個問題,幾乎是必然會被問到的。
他定了定神,快速組織著語言。
“主要還是靠長期相處吧。”蘇晨斟酌著開口,語氣盡量自然,“跟它們待久了,就能從它們聲音的細微變化、身體的姿態、甚至一個眼神裏,大概猜到它們想表達什麽。”他指了指大黃,“比如大黃,它真生氣的時候,背上的毛會豎起來,耳朵會往後貼,現在的狀態更多的是警告。”
他又看向樹上的灰灰:“灰灰呢,它要是真討厭誰,根本不會給你觀察它的機會,早就沒影了,現在這樣……多半是在表達‘我懶得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