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椛螢還提醒我,不要隨便化死人妝。
她怎麽自己要化了?
一時間,我滿腹疑竇。
椛螢唇間略發白,眸中透著不安。
“你很多東西都不認識,不知道……魅不在我身上了,他們會看到我的臉,就會看到我的命,會有危險。”
“臉?命?”
有的東西我聽不明白,可有的東西,卻能猜出來個一知半解。
椛螢先前給人的魅惑感,來自於身上的粉色霧氣。
我認為那是鬼的一種形式,實際上叫做魅?
可她的臉和命,又是什麽個說法?
我冷不丁想到,當時舅舅奪走我的命……
椛螢身上存在魅,是她主動用來遮掩,保護自身的手段?
我正想問椛螢。
她卻一腳踩下油門,車上了路。
而後,她又說了別的東西。
祁家村所謂的安全區域,並非是監管開辟出來的。
是因為村口存在報應鬼,才讓深村的餓死鬼不敢外出,鬼與鬼相互之間的吞噬也不會太多。
那隻報應鬼不完整,被一個厲害的先生傷過魂,甚至控製過。
若幹年前,祁家村出事,形成了乙類凶獄,那位先生便將報應鬼留在這裏。
控魂的東西,同樣放進了此地。
他的目的,就是以報應鬼的壓迫,限製祁家村凶獄擴大!
想要報應鬼清醒過來,就得主動走進他的鬼打牆中,而進去了,就沒那麽容易出來了,除非能找到控製他的那件物品。
頓了頓,椛螢又道:“你憑借和老龔之間的感知能走出來,著實讓我沒預料到,按道理,老龔隻是個黃頁鬼,就算古怪了點,有一些預知的本事,也不太可能和寄身之物保持這麽重的聯係,連報應鬼都隔絕不開。“
我臉色微變。
倒不是因為老龔的魂魄。
我先前就揣測了,老龔被嚇得摔死在夜壺之前,見過一個潰散的鬼,可能吸走了那鬼一部分陰氣,甚至是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