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散眼睛周邊的印子,我打開洗手間門。
房門是開著的,椛螢背倚著門框,剛好和我對視。
她化了妝,氣色顯得很好。
“你真沒事?在洗手間杵了一小時,我沒想化妝的,都化好了。“椛螢娥眉微蹙,輕聲說。
我打斷了她,讓她聯係黃叔,不要將死人衣和眼鏡交給監管的人,我們盡快回去取。
椛螢麵色微變,立即搖搖頭,道:“不行,你是不是被影響什麽了?那東西,你怎麽還敢拿?那寄身之物會悄無聲息地控製你,是要出大事的!”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才如實說可能已經出事了,那兩件物品上可能留下了我某種東西,得盡快弄清楚並處理掉。
“這……”
椛螢沒多言,摸出來手機打電話。
隻不過,那邊兒沒接。
“我等下繼續聯係。”椛螢又道。
“走吧,沒大礙。”我語氣平複更多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徒勞擔憂沒有意義,事情出現了就得解決。
從椛螢家離開,還是沒去地下三層,複而去小區外邊兒吃了飯,我刻意等到天色入暮,夜色吞並天光時,才從地下車庫進隍司。
不確定楊管事是不是又給我下了陷阱,可我手上還有一根手指,以及司夜的玉片。
提前有準備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對我做什麽。
隻是,他這樣弄,我就無法肯定,無頭女是不是落在他們手裏了。
叮的一聲,電梯開啟。
視線中的隍司大廳還是和先前相仿,破損的那些沙發茶幾全都換了新的。
血腥味很濃鬱,這一點楊管事沒撒謊,死的人不少。
大廳裏安安靜靜,隻有兩個人,楊管事,以及鬼婆何峒。
我走到楊管事麵前,神態沒有絲毫變化。
楊管事眼神極其忌憚,一旁的何峒,極力掩飾著眼眸中的恨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