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來到前台,朝快遞走去:“你好,有蕭讓的同城快件是嗎?誰寄的?”
快遞員低頭看單子:“李霄先生寄的。”
寧稚意外:“寄的什麽東西?”
“好像是畫。”快遞把簽收單遞了過來。
寧稚簽了字,雙手扛著瘦長瘦長、牌匾一樣的東西回蕭讓辦公室:“蕭律,李霄給您寄了畫。這人好奇葩啊。剛在法庭還陰陽怪氣的,這會兒給您寄畫來了。”
蕭讓頭沒抬:“拆開看看。”
寧稚把畫靠在牆上,出去拿了美工刀進來,拆了包裝。
是一副裝框的書法。
米白色的紙上,草書寫了兩個字。
看清楚那兩個字,寧稚無語。
蕭讓起身走過來:“什麽畫?”
寧稚趕緊拿身體遮住字:“沒什麽,沒什麽,就兩個字。”
“我看看。”
寧稚不讓:“沒什麽好看的。就兩個寫得不怎麽樣的字。”
蕭讓拍拍她的手臂,她隻好讓開。
蕭讓看清楚那兩個字,問:“杠精?什麽意思?”
寧稚急中生智,把“杠精”兩個字反讀:“精杠!那兩個字讀作‘精杠’!精杠就是……誇您精益求精益的杠杆,平衡著法律與所有當事人的權益。”
她看到蕭讓桌上的法秤,指著說:“杠就是象征法律的公平與正義的法治秤!”
蕭讓眯眼瞧著她,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就編吧!”
說完,轉身坐回大班椅,繼續工作:“叫保潔拿下去扔掉!”
“哦好。”
寧稚剛說了謊,胃底翻滾得難受,奪門而出,衝到洗手間吐了一遭。
站在洗手台前整理,心裏把李霄罵了一頓。
……
三天後,代孕撫養權糾紛案繼續開庭。
這三天時間,孫晴勸章若寧繼續尋找共同的朋友作證,證明她和沈涵是戀人關係。
但朋友們都不想摻和她們的事,皆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