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黎不知道小劉那邊是怎麽罵他的，接通穆靈槐打來的電話，他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穆靈槐最終還是給她打來了電話，生氣的是不管是穆靈槐還是聞承樂那個小崽子，竟然都不接他的電話。
他態度不佳，“你和承樂幹什麽去了？我打電話你們兩個沒一個接的！”
“我們去旅遊了，”穆靈槐的聲音同樣冷冰冰，“公司沒了，我連旅遊都不配了？”
聞黎：“……”
聽著穆靈槐冷淡卻尖銳的話，他怒氣衝衝的聲音反而軟下來。
“你還在生氣？”
“我難道不應該生氣嗎？”穆靈槐反問他，“你做的事情，哪件是不讓我生氣的？”
她的指責太直白，和之前的包容大相徑庭，讓聞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兩個人在電話裏詭異地沉默下來。
穆靈槐看著那邊兒童樂園門口，聞承樂和孟夏文牽著蹦蹦跳跳的妙妙走出來，她不耐煩地想掛斷電話。
“你打電話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等等！”聞黎趕忙叫了聲，打斷了她掛電話的動作。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穆靈槐皺起眉，“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我到時候去機場接你們。”
想到這麽多年，不管是穆靈槐出差也好，還是聞承樂和聞承安這兩個孩子出去上學、旅遊也好，他竟然從來沒有接過他們。
突然想盡一下當父親的責任。
他的聲音飛快，帶著一點兒顯而易見的討好，“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們吧，到時候咱們一家一起去吃個飯。”
“不用了，我們也不確定什麽時候回去。”穆靈槐很幹脆地拒絕。
她正打算掛電話，那邊的聞黎再一次攔住她。
“你們不用現在就決定回來的時間，等你登上飛機之前跟我說一聲就行。”
他聲音中的祈求太過明顯，但穆靈槐隻覺得他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