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彥乍然間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驚,但看到梁朝曦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問,隻是飛快地鎮定下來,征求她的意見:“你現在是什麽打算,要第一時間趕回去對嗎?”
梁朝曦突然被他點醒似的拚命點頭:“可以嗎?可是他們……”
她擔憂又焦急地看了包廂門一眼。
白書彥皺起眉,思考了一瞬之後果斷答應下來:“我給你買最近的機票,回去以後你就說工作上有急事需要你馬上回去,善後的工作交給我去做。”
梁朝曦在無盡的黑暗中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哽咽著說道:“書彥哥哥,謝謝你。”
千言萬語隻說了這一句就再也說不下去。
白書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力量的同時也給她希望:“沒關係,楊星野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不管遇到什麽危險都可以最終化險為夷的。”
梁朝曦想到阿娜爾古麗說的那句生死未卜,錐心刺骨的痛又一次山呼海嘯一般朝著她湧來。
她不敢哭,怕父母發現異樣,也怕自己的痛苦擾亂了楊星野的磁場。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向以唯物主義者自居的她竟然也開始求助於這些神秘的未知力量。
她快速壓製住盈滿眼眶的淚水,調整好呼吸,在白書彥的陪伴下重新走進包廂。
當著白書彥一家人的麵,她的爸爸媽媽對她因為工作需要馬上要回到阿勒泰的事情不置可否,隻是又問了她一遍確認了她回去的必要性。
有白書彥在一旁幫忙解釋,所有人對梁朝曦在野生動物保護站的重要性都有了一些基礎的認知,涉及她的崗位職責,就連她的爸媽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畢竟不符合他們一貫的做人原則,也不符合他們對梁朝曦從小到大的教育理念。
梁朝曦頭疼欲裂,心慌氣促,根本沒有了平時的辯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