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抬頭看她,眉毛微微一挑,“今晚我在**睡不行嗎?這海島很潮的,睡在地板上一夜,估計腰受不了。”
“你才二十八,腰就受不了了?”紀今安也挑著眉毛看他。
“是啊,我老了。”陸宴歎了口氣,“這人歲數一大啊,什麽關節炎風濕病的,就都找上門來了。哎呦你看,越說什麽越來什麽,這腰真是有點疼了。哎呦~哎呦~”
他這一聲一聲哎呦得還挺有節奏感的。
紀今安抱著胳膊看他,一言不發。
陸宴哎呦不下去了,抬眼看她,“行吧,那我打地鋪吧。可是**就一床被子啊,聽說這島上晚上挺冷的呢。沒事兒,我受得住。”
這最後一句說得可憐巴巴的。
紀今安心裏歎氣,“算了吧,你就在**睡吧。省得被人說我虐待老人。”
紀今安說完就去洗澡了。
陸宴一口氣哽在心裏上不去下不來。
老人?虐待老人?
他就比紀今安大三歲,怎麽就虐待老人了!
紀今安洗完澡出來以後,陸宴正躺在**望著天花板,一副癡呆模樣。
她腳步頓了一秒,也翻身上了床。
床隨著她的動作凹陷了下去,一股撲麵而來的玫瑰清香鑽進了陸宴的鼻子裏。
陸宴閉上了眼睛,加重了呼吸。
他從前覺得玫瑰花很俗,且是那種俗中帶俗的花。
但自從認識了紀今安以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錯得還挺離譜。
紀今安身上的玫瑰香熱烈又內斂,熱情又溫柔,總是輕而易舉地能讓他被攝魂奪魄。
一整夜陸宴都沒怎麽睡好,紀今安睡得倒是香,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紀今安起床之後,換上了一件低調得體的水藍色禮服。她對鏡梳妝的時候,陸宴打著哈欠醒了。
紀今安在鏡子裏看了他一眼,有點疑惑,“沒睡好嗎昨晚?怎麽這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