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仁一臉苦瓜相,好似要哭了,
“苡安啊,爹爹是清水衙門的官啊,真的沒錢啊。”
蘇苡安嗤之以鼻,
“當年,我娘嫁給你,搬空了半個忠勇侯府做嫁妝,你怎麽會沒錢?”
蘇懷仁愁眉緊鎖,擰巴的臉上已經不見當年俊俏探花郎的半分風采了,
“苡安啊,事到如今,爹爹就不瞞著你了。
你娘走得早,爹爹過得苦啊。
前幾年,在外麵養了一個和你娘長得很像的外室,那外室心腸歹毒,心機深沉,把那些錢都騙走了,一點都沒給我留下。
我死要麵子,又不敢聲張,錢就沒能找回來……”
蘇苡安白了他一眼:
他找的那外室,怕不是愚公,能把堆積成山的財富都搬空。
罷了,懶得跟他計較錢是怎麽沒的了,就當他是吃喝嫖賭了。
“這樣吧,以後,爹爹的俸祿銀子自己花。
至於府中下人的月例錢,我派人來發,直接發到他們的手裏。”
“啊,這……”
蘇懷仁急了,眼中的貪婪抑製不住,
“苡安啊,何必那麽麻煩,我直接讓吳管家去你那裏領就行了。”
蘇苡安譏笑道,
“不麻煩,我怕有中間商賺差價,直接發到下人的手裏,我才安心。”
蘇懷仁一臉吃癟,滿目狐疑,
“苡安啊,你的腦子,是不是清醒了?你不傻了吧?”
蘇苡安諱莫如深地笑笑,
“我若是個清醒的,怎麽會大晚上來給八竿子打不著的娘家花錢?我傻著呢。”
八竿子打不著的娘家?
蘇懷仁又覺得,她的病還是沒好利索,說話顛三倒四的……
蘇苡安又繼續道,
“爹爹切記,管好你的人,要是再被別人抓到什麽小辮子,來威脅我和鎮北王,我就發瘋給你看,你後果自負。”
她聲音不大,卻自帶上位者的威壓,蘇懷仁再也不敢用過去看傻子的眼神去看她,唯唯諾諾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