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這事兒……”溫儀景慵懶的斜靠在紅綢被子上,眉頭輕蹙。
紅唇溢出一聲輕歎,“這事兒的確不好說,哪怕是他雙腿好著的時候,也不曾聽聞身邊有人,風月場所也不曾踏足,腿廢了後不見外人,何談這些。”
說話間,視線不離手中畫冊。
冊子裏專門繪著和不良於行之人的敦倫樂趣所在。
“您這一生未免太憋屈。”長離心中還是替她覺得不平。
“福禍難測,有些事情,誰說得準呢?”溫儀景並不憂慮,心態極好。
“當年聯姻,溫白榆率先搶著嫁給勢頭正盛的鄭家,而我隻能撿她不要的袁家繼母,看似是禍,可你再看如今?”
“她被那鄭家暴徒折磨的都快瘋了不說,還成了我的階下囚。”
溫儀景低笑一聲。
“是您聰慧無雙,神佛庇佑。”長離跟著,給她遞了杯酒,“就算是換了姻親,那站在頂峰笑的,依然還是您。”
溫儀景心情大好,一飲而盡,“長離所言極是。”
房門被敲響。
“夫人,少主來了。”
是蕭玉京的侍從青鸞,壓低著聲音,生怕驚擾屋內尊貴的人。
溫儀景抬了抬下巴。
長離起身開門,接了輪椅,將人推進來。
夜色裏,張燈結彩喜房中,蕭玉京的臉越發像鬼一樣白。
紫檀木的輪椅奢華也沉重,骨碌碌推到床榻邊。
長離福身告退,順便滅了燈,隻留一對兒紅燭搖曳。
蕭玉京換了紅緞中衣,束起的墨發帶著潮意,散發著淡淡蓮香。
新房裏隻剩夫妻二人。
溫儀景盤腿坐起來,端詳對麵輪椅上的人,心下滿意,主動打破沉默,“夫君用的什麽香薰?真好聞。”
被打量的有些無所適從的蕭玉京聽到她嬌軟的聲音,落在扶手上的手驟然一縮,聲音發緊,“府中大夫特調的,可安神,夫人若喜歡,明日可讓他為你特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