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京黑眸沉沉,略顯牽強的開口,還不動聲色地朝著自己父親使了一個眼色,“父親之前身體多有不適,不適合飲酒。”
和溫儀景聊得正開懷的蕭天啟根本沒注意到兒子那幾乎察覺不到的眼神暗示。
“我近日修養得當,身體已經大好,今日開心,小酌兩杯並無大礙。”蕭天啟覺得溫儀景剛才聞到酒香時候的表情簡直就是同道中人。
“父親若是身體不適,就莫要逞強,我可一人獨飲。”溫儀景卻是笑著開口,毫不掩飾自己想獨占的小心思。
蕭天啟笑的寵溺,無奈搖頭,“你這小丫頭,竟然還是個小酒鬼,我這壇酒封藏多年,我怎麽也得喝幾大碗,你我都是有分寸的人,小酌開懷,無妨,來倒酒。”
蕭玉京,“……”
這二人倒是沆瀣一氣。
溫儀景豪邁地拎起酒壇子要給蕭天啟滿上,“今日喝了父親珍藏的美酒,來日我家素商和玄英釀出新鮮的好酒,一定送父親一壇回禮。”
看著酒水入碗,蕭玉京心中無奈,幽幽開口,“你二人喝上頭,我困在輪椅上吃喝都夠不到,你們這是棄我於不顧?”
正要端起碗豪飲的二人動作一頓,四目相對,心底生出隱隱愧疚。
蕭天啟心虛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碗,為父就喝一碗,剩下的都歸儀景丫頭。”
他眼巴巴看著自己兒子。
自己今日實在開懷。
兒子出事兩年多,自己心中從未如此暢快過,又得一合心意的忘年交酒友,這人是自己兒媳婦兒,多喜臨門,難道不值得喝一碗慶祝?
蕭玉京淡漠著臉不言語,他能看出父親的開心,心中愧疚,這麽多年,自己讓父親操心了。
可是溫儀景這幾日真的適合飲酒嗎?
“我也就喝一碗?”溫儀景見蕭玉京眼神朝自己看過來,不太確定的學著蕭天啟伸出一根手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