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聽著溫首陽的挖苦,突然笑出聲來,“溫首陽,你說我以前怎麽就沒覺得你這討人嫌的話其實是關心我呢?”
突然間換一種心態再聽這刻薄的言語,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自作多情。”溫首陽嗤了一聲。
“來京都城的一路上,你就是讓人殺了溫家全族,普天之下也沒人能說你什麽。”
“可你卻吃飽撐的將人都弄到京都城裏,是看著我們罵你,這心裏才能舒坦?”
溫首陽說話是毫不留情。
溫家入京之後所做的事情,都是給溫儀景平添恥辱。
單槍匹馬走到今日的溫儀景,不想要任何娘家人來撐場麵,她身後的幾大武將和各地駐軍是她最大的底氣和籌碼。
看溫儀景今日親自斷了溫榮手指,就知道她已經不在乎溫家人生死,更不在乎這世間的人如何看她。
可是,承受這麽多,就隻為了那一個並不重要埋藏多年的往事,值得嗎?
“我又不是犯賤。”溫儀景也給自己倒上一碗酒。
隨後拎著酒壇子朝著溫首陽舉了舉。
溫首陽不客氣地將自己剩下的一口酒飲盡,然後將酒碗遞過去。
溫儀景給他滿上,“溫首陽,一個人守著秘密這麽多年,不累嗎?”
溫首陽垂下了眸子,捏著酒碗的手緊了緊,“溫儀景,林秋在哪裏?”
那樣聰明堅強的女子,應該不會那麽輕易尋死。
而林秋出事的時候,正逢溫儀景那年回門。
以前他沒有往這方麵想想過,但今日種種,他不得不多想。
“死了不是嗎?”溫儀景歪頭無辜地笑了,“你不用妄想用與你我有關的秘密來談什麽條件,說說吧,家裏的事情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溫首陽用力抹了一把臉,痛苦地閉上了眼,“溫儀景,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更好,你為什麽非要自尋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