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杏不想他因此自責,抿了抿唇含糊回道:“沒多久。”
賀咫抬手貼了下矮幾上的暖爐,已經沒有一絲熱氣。
薑杏被戳破,小聲解釋:“我用了午飯便過來了,算下來兩三個時辰吧。起初倒也不冷,等冷下來的時候正準備回去,結果便見你來了。”
因為在外頭時間太長,她聲音帶了一絲鼻音,惹得賀咫越發心疼。
他揉搓著她的肩頭和兩臂,試圖給她取暖,恨不能把他的小妻子,揉進自己的血肉之軀裏。
直到他呼吸越來越重,薑杏抬眸撞上他炙熱的眼神,姑娘羞答答忙把人給推開。
她紅著臉偏頭打量他,笑得眉眼彎彎,“這身行頭適合你。”
賀咫心頭得意,笑道:“世子看我功夫還行,選我跟在他身邊出入。我以後再不用去什麽武所了,可以留在京城,也可以日日都看到你。”
薑杏笑著點頭,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賀咫納悶:“難道你不高興?”
“我當然高興。”
“那我怎麽瞧不出你的驚喜?”
“因為我早知道了。燕王那日親臨府上道賀,我正好遇上。他聽聞咱們分居兩地,特意下令把你調進來的。”
“燕王?”賀咫一驚,他猜到薑誠祖絕非普通商人,卻沒想到背後那人竟是燕王。
據傳萬歲爺膝下無子,意欲從幾位親王中選出一位繼承大統。
燕王正值壯年,朝中風評日盛,呼聲最高。
當然也有一撮人並不看好他,意欲推薦長者壽王。
可是,壽王年逾六十,孫子都老大不小,怎跟正當年的燕王抗衡。
朝中兩撥人爭得頭破血流,萬歲爺樂見其成。
這事兒暫時還無定論。
賀咫心裏很有陰影,生怕薑誠祖卷入奪嫡之爭,為一家人惹來殺身之禍。
見他神色突變,薑杏小聲解釋,“爹爹說,他當年在邊關打仗,曾救過燕王的命。後來入京投奔,因其經商才能突出被發掘。雖然關係親近,到底不為外人知曉,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