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實話實說,你生氣了?”
許昶一挑眉,故意往賀咫心頭潑醋。
“自從聽說薑氏成衣鋪來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少主,不知引得多少世家公子趨之若鶩。許某不才,也湊過熱鬧。”
他裝出一副很回味的模樣,偷瞄一眼賀咫,分明故意惹他嫉妒。
實則他之前每日到成衣鋪待上許久,跟薑杏也說不上兩句話。
她不願理他,把他當成空氣。
可縱然日日碰壁,如今到了賀咫麵前,卻仍要裝出一副很醉心的樣子。
賀咫垂眸冷笑,他雖不太了解許昶,卻深知薑杏的為人,知道她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許公子即將參加春試,如此浪費時間,不怕許侍郎知道了罵你嗎?”
剛才在人前,沒給他留半分麵子,已經罵得狗血淋頭。
還想怎麽罵?
許昶臉一沉,偏頭避開,並不準備作答。
賀咫:“許侍郎想要的可是金榜題名的兒子,你若名落孫山,以後如何在侍郎府繼續待下去?”
許昶:“我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賀咫:“那我們就說回今日之事。你來喝喜酒,我們自然歡迎,若來找事,恕賀某實在難以縱容,回頭鬧的動靜大了,惹出風言風語,因此耽誤了你的前程,到時可別哭哭啼啼,抱怨命運不公。”
許昶是個文弱書生,文縐縐說些酸話,到底沒什麽氣勢。
賀咫武將出身,唇角帶笑,寒眸似刀,雖不見一絲暴戾急躁,可每一個字都似風刀,讓人不寒而栗。
許昶被他說得啞口無聲。
賀咫悠然起身,曼聲道:“今日恰逢我娘子生辰,我們還有別的安排,恕難奉陪。你別拘謹,吃好喝好,好走不送。”
他客氣疏離,衝許昶擺了擺手,起身離去。任許昶望著他的背影,心頭嘔血,悔不當初。
姓賀的未免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