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玉扭過頭來,打量春草。
春草尷尬地笑了笑,“我家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請我?”姚婷玉一臉不敢置信。
她剛來時,就認出許夫人了,隻是兩家積怨頗深,無視彼此,隻當不認識。
怎麽突然邀請她過去,莫非有圈套?
姚婷玉冷聲拒絕:“告訴你家夫人,我姚婷玉跟她沒什麽好說的。”
春草:“可是,我家夫人……”
薑杏回身趕人:“你一小丫鬟,剛到許家伺候不久,勸你不知內情的話少提,萬一馬屁拍在馬蹄子上,可就不好了。”
春草愣神的工夫,他們三人魚貫進門,哐當一聲關上了大門。
姚婷玉忙著張羅晚飯,剛把菜洗淨切好,就聽隔壁傳來一陣哭聲,隨即春草啪啪拍打門環,大喊著救命。
姚婷玉終究是心軟了,給春草開了門。
春草語無倫次,“我家夫人剛剛吐了血,她親口吩咐,讓我過來請您。求您網開一麵,高抬貴手,救救我家夫人吧。”
春草說著就要下跪。
姚婷玉摘下圍裙,準備跟她過去看看,薑杏不放心,堅持要陪著母親一起過去。
賀咫順理成章,便也跟了過去。
許家的院落布局,跟賀咫賃的宅子大差不差。
春草引著三人去了正房,當中一間廳房,八仙桌旁坐著一男一女。
左邊的男人四十多歲,身著醬紫雲紋的錦袍,麵沉如水,坐姿端正,一看就不似尋常人。
右邊坐著許夫人,麵色蒼白,嘴角掛著鮮紅的血色,瞧著十分虛弱。
許昶站在她身旁,半抱著她,神情緊張。
他左邊臉頰一處傷口已經結痂,正是那日被賀咫教訓所傷。
許夫人一見三人進門,掙紮著坐直了身子,慌忙擦一把眼淚,吩咐春草看座。
許昶扭過頭背著身,倔強地不願讓三人看到他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