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之見他已心動,才繼續道:“河西缺個實補,孟公子若不嫌河西苦寒,我倒是能助力一二。”
孟侍郎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自己的兒子在讀聖賢書上實在沒有才能,武將也不是那一塊料。
他又身在這個位置,以清正廉潔示人,塞兒子去哪裏,都對他仕途無益。
顧晏之就不同了,他本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又心狠手辣說一不二,若有他助力一二。
讓耀兒在河西履曆好瞧些,到時候他在暗地裏運作一二,調回京都,自是官運亨通。
孟侍郎露出一抹笑,“多謝顧大人。”說著,掏出袖中的字條,遞到顧晏之麵前。
顧晏之正疑惑著,將字條展開,隻一眼,就認出是她的字!
上頭儼然寫著要出遠門才需的路程圖,廣輿圖之類的書。
顧晏之變了臉色,雖隻一瞬,卻也讓孟侍郎笑了起來,“顧大人,強扭的瓜不甜呐……”
語氣間,多了幾分冷嘲熱諷。
他顧晏之不娶令淑,這女人卻將他的麵子踩到了泥裏去。
顧晏之收起字條,似沒有聽出孟侍郎話裏話外的嘲弄。
隻一瞬,臉色就恢複如初,不徐不疾道:“多謝孟侍郎,隻是家中事,不勞孟侍郎操心。”
又是一番交鋒,兩邊都不想鬧翻,最終看似賓主盡歡,退了聘禮,信物。
顧晏之又叫人大肆宣傳是他愛極了那小妾,配不上賢良淑德的孟小姐,孟侍郎則是還遺憾許久。
孟小姐的名聲也沒有受損,反倒好名聲在閨秀間更加出名,惹得諸多人家去求娶。
孟夫人看著一動不動端出去的飯食,歎了口氣,進了屋,見女兒看著一輪孤月獨自垂淚。
“咱們女人家,自古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不嫁他,也是天注定……你再哭哭啼啼,讓你爹看了,隻會不喜。”
說著,孟夫人歎了口氣,自己女兒的姻緣,竟是為那前頭大夫人留下的兒子換了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