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占全看向那麵色雖還算鎮靜的人,雖隔著垂紗,卻還是有一瞬間,敢到了她的不安。
可顧晏之不是在京都養病嗎?
想著,對小太監指了指溫洛,吩咐道:“尋一艘小船,將人帶離去,做隱秘些。”
小太監欲言又止,“王爺……那幫番子,將整艘船都圍了啊,帶不出去啊!”
蕭占全皺眉,“可有說我在這裏?”
小太監連連點頭,“都說了,那呂千戶今日不知找了誰撐腰,把您搬了出來他們都不聽……”
蕭占全臉色一沉,金陵錦衣衛千戶呂經仲,平時最是老道,誰也不得罪,和他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看來,隻能是顧晏之來了。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邊,默不出聲的溫洛說話了,“王爺!我願入賢親王府,為您排憂解難,義不容辭。”
進賢親王府,還有離開的機會,總比回到顧晏之身邊過金絲雀的日子,要好太多。
兩相比較,自有舍取。
蕭占全眯起眼,卻忍不住一笑。
她現在倒是願意答應,隻怕自己那位堂哥,把人逼太狠,才讓她改了主意。
“行,既然……”溫字差點說出口,硬生生憋回去,“願意為我效勞,那我可免了蕭占全得罪我之事。”
一旁的小太監不解的抬起頭,望向垂簾背後的王爺。
王爺不名諱不就是蕭占全嗎?這是在做何?
小太監好奇的眼神被蕭占全一個冷眼掃過,立刻低下了頭。
地上的溫洛,還在跪著,隻見一雙靴子從麵前走過,帶著男子的聲音,“大夫在此處待著吧,我去會會,看看是何方來客。”
門被關上,溫洛脫力,癱坐在地。
怎麽辦?是顧晏之,他來了,還圍了整艘船。
賢親王,真的能保下自己嗎?
這一刻,溫洛腦海中,有瞬間的空白,手卻因為捏太緊,指甲已有一片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