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外一頭的孟家,院子之中提親聘禮放得滿滿當當,孟夫人看了自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女兒沒未過門,國公府就給了如此大的體麵,上無婆婆,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
驚的是,她雖在後宅中,這未來女婿權勢和手段也聽聞過幾分。
隻怕女兒嫁過去之後受了委屈,一時之間,衝上頭腦的興致高昂也淡了幾分。
見送禮的人已經離去,上上下下都是府裏人,孟夫人才猶豫著開了口,說出自己的擔憂。
孟大人聽完冷哼一聲,“婦人之見!那顧晏之是難得的女婿,你可知,陛下有意讓他做未來帝師……”
孟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才二十三歲,如何能入內閣……”
孟大人對自己老妻震驚的表情很受用慢悠悠喝了一杯茶,“古有多少賢才年少成名,二十三歲便又如何……”
孟夫人不再言語,心頭的擔憂卻更深了。
“小姐,小姐,前頭聽說來送聘的是顧大人身邊的統領,奴婢都數不清送來了多少台聘禮!還將全京城名氣大些的喜婆都帶上了……”
小丫鬟從前院跑回來,氣喘籲籲道:“那些吉祥話呀,就跟不要錢似的倒豆一樣說……可見這顧大人不像傳聞那般肅殺威嚴,倒是個十分會疼人的。”
孟家小姐聽此言,嬌羞一笑,別過頭去,“他如何……休要胡咧咧。”
幾年前,那狀元郎打馬遊街時,在茶樓二樓的那遠遠的一眼,她就已經將她的心和那香囊一同拋了出去。
而自己回府,旁敲側擊和母親打聽那狀元郎,想著若是寒門子弟,便也是可以榜下捉婿。
母親此後說的話,卻叫了徹底斷了念想,“別看咱們侍郎府無光無限,可到底也比不上國公府,那人還是國公府襲爵了的世子,年紀輕又中了狀元,心氣隻怕高著呢,將來呀,他娶個丞相家的女兒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