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空間狹窄,隻能長時間蜷著腿,溫洛腿已經發麻,卻不敢發出動靜。
廚房的兩個廚子看了熱鬧,已經回來,在嘀嘀咕咕說著話。
溫洛豎起了耳朵,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些什麽顧大人、沒找到人,不讓發船、官威真大之類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話。
顧大人?溫皺起眉,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
可不要是顧晏之才好。
廚子離去之後,廚艙漸漸的安靜了下去,隻有外頭的風聲和聽不真切的走動聲依舊。
這時,溫洛也才敢伸出手,揉揉自己發麻發痛的腿。
顧晏之被簇擁著踏進這間船艙,前頭牽著的翻雪發出興奮的兩聲警示。
“大人,這處就是那賊人說得床榻,這裏還有她沒有帶走的遊記……”石承誌不敢靠近嚇人的狼,隻敢遠遠的指認。
卻又渴望攀上顧晏之,說完忍不住邀功似的往前邁了一小步,翻雪露出雪白而銳利的獠牙。
被咬一口,隻怕會死人。
石承誌腿一軟,發出高喊,絲毫沒仕子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晏之慢條斯理地翻看起那本遊記,紙張粗糙,是最便宜的那種。
可她偏偏,看得甘之如飴,連跑都要帶上。
而自己給的一切,她都沒有拿。
“多有勞累,那女子確實是賊,偷走了我的摯愛之寶。”顧晏之心情很差,放下書,回頭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石承誌。
“不敢不敢,為大人效命,是晚學榮幸!”石承誌見顧晏之如此溫文爾雅,態度溫和,隻當自己要有攀附之計,語氣中多了幾分義憤填膺。
“那女子可見是個十分壞的,作為女子,不好好為女為妻,做這等子盜竊之事!大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顧晏之冷哼一聲,“你說的無錯,她是個十分壞的。”話鋒卻一轉,話中的和氣消散。
“可她如何,也容不得你置喙。”顧晏之不再去看他,隻揮揮手,親衛便上前來,將錯愕不已的石承誌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