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裏麵傳來哭泣求饒,顧晏之徑直推開門去。
絲毫沒看地下跪著的人,目光徑直朝著溫洛看過來,見她麵色平靜,哪裏有聲音裏流露的怒意,隻道:“這是怎麽了,何人給你氣受?”
溫洛對於又來的顧晏之,有一瞬間的錯愕,很快又麵色如常。
他來得正好,她還怕今天出的事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裏,現在讓他親眼看著,效果倒是會更好些。
想到這,溫洛便將計就計,眉頭微蹙,道:“你還說呢,我以前心腸好,對這些底下人太過寬縱,竟讓她們生出了背主的心思,秋雨作為管事大丫鬟,也沒有管好上上下下,你說,該不該罰!”
顧晏之第一次瞧對底下人向來好氣性的她如此,隻覺新鮮,不由得勾唇輕笑,“自是該罰。”
“隻是。”顧晏之掃過底下眾人,笑容不見,語氣冷得叫人打戰,“背主的人何必留著,依我看,直接打死不論。”
兩個丫鬟聞言,大喊著求情了起來,剛剛才止住流血的額頭,一下一下跪在地上,磕出了鮮血,流道臉上,煞是嚇人。
溫洛給他斟了一杯梨糖水,輕哼一聲,語氣有幾分不滿,“你說我是這的主子,我已說將二人打了攆出府去,你現在卻喊打喊殺,那我這個主子說的話,難道不作數?你真是好沒意思。”
顧晏之接過,見她秀眉微蹙,語帶三分嬌怒,哪有往日的冷若冰霜,緩了神色,接過那杯梨糖水,輕笑道:“那便按照你的意思辦。”
說完,三個丫鬟被拖著下去了。
溫洛聽著那漸漸散遠的求情聲,眉頭微蹙,顧晏之本以為她又要心軟,卻隻聽她冷聲道:“拖遠些打,免得髒了我的地方。”
他不是總覺得可以拿底下人作為軟肋威脅她,那她今天就做一出戲,叫他看看,免得她到時候跑了,顧晏之遷怒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