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宋臨說了多少好話,陸嬌來玉笙院取話本時,眼眶紅得厲害,人卻肉眼可見的輕鬆。
她是真的喜歡宋臨。
才會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哄到。
“他已經將春杏送走,才來接我回去。”
棲月將十幾冊書給她裝好,感慨一聲,“你這輩子,也就吃吃感情的苦了。”
陸嬌心情好,人也開得起玩笑,“你又亂說。”
棲月指著一厚遝話本,“我指的是話本,這裏頭夠你吃幾個月的苦。”
都是虐文。
陸嬌歡天喜地走了。
可第二天,王夫人卻為此罰了棲月。
“嬌娘耳根子軟,人又沒有城府,你是嫂嫂,不該整日教唆著她與姑爺鬧脾氣。還將人帶回娘家,夫妻兩個的私事,且讓他們二人自己解決,你跟著摻和什麽?”
不等棲月分辯,她已做了決斷,“明日卯正,你來嘉樂堂跟著常媽媽學規矩!”
自上回棲月沒應承婆母往玉笙院塞人,王夫人也沒再提過。
原已當這件事過去,其實是在這兒等著她。
顯國公府規矩,辰時二刻請安。
王夫人叫她提前一個多時辰,天不亮就起床來學規矩,麵上是為她好,其實就是磋磨。
做婆婆的磋磨兒媳,再簡單不過。
她又不理家,規矩又不會長腿跑了,哪裏就這麽著急。
“是。”
棲月麵上乖巧應好。
左右陸大人也快回來,她又不是真的世子夫人,這給媳婦立規矩的事,還是由陸大人自己解決。
她又不是那等賢惠人,受欺負也不說,背地裏忍淚吞聲。
她若受一分,怎麽也要說個五、六分出來才好。
然而京都的事情,遠在慶安的陸恂半日後便已知曉。
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隻是天生氣場威嚴,緘默不語時自帶壓迫。
前來回稟的下屬不由將頭壓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