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棲月見陸嬌沉著臉,問道,“你綁了她,預計如何?”
她實在想不通,宋臨為何非要保春杏那一胎。
得罪國公府,可不是鬧著玩的。
隻看外頭那些人對她有多恭敬諂媚,便知陸恂權柄滔天。宋臨隻需討好了陸嬌,怎麽也能保一世繁榮。
反之,估計下場慘烈。
這樣顯而易見的道理,宋臨豈能不懂?
陸嬌道,“先前他朝大哥求官升遷,大哥不允,春杏說她那一胎,能保宋臨官運亨通,他信了,所以不惜餘力。”
她錘著幾案咬牙,“從前是我瞎了眼蒙了心,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他要如何平步青雲。”
棲月遲疑,“當真?”
陸嬌苦笑一聲,“成婚這一年多光景,我哪裏有過好日子。他嘴上說得好聽,卻什麽香的臭的都往房裏拉,我堂堂國公府貴女,卻要與那些下三濫的女子爭寵。
又怕被人看笑話,整日替他遮掩,可我早就是整個京城的笑話。”
“就在方才,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忽然覺得好輕鬆。心頭再沒有巨石壓身,我離了他,能過得更好。”
可他離了我……我且看他能囂張到幾時。”
看來是真想通了。
棲月聞言轉了轉眼珠子,吩咐道,“春杏姑娘有孕在身,待會兒可別毛手毛腳衝撞了她。好生將人帶回去。”
臨走時,她點了玉笙院幾個得力的婆子,此時幾人應是。
陸嬌不解,“給她好臉?”
她連姓宋的都不要了,何況區區一個王八崽子?
棲月笑道,“傻嬌娘,春杏肚裏的胎兒能保宋大人官運亨通,多大本事呢,你就不好奇?”
說到底,宋臨在外行走,人家稱他一聲宋大人,不是他自己多能耐,而是背靠國公府,背靠陸恂。
如今沒了這招牌,他又憑什麽平步青雲?
憑他會對女人花言巧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