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麻了。”許梔抿唇,站一下腿都覺得很僵硬。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雙腿沒有直覺的絕望感,她隻是沒有知覺一會,那些截肢的人得多難受。
賀先生也不著急,耐心地扶著她的胳膊。
等她緩過勁,她感激地跟他說:“我沒事了,謝謝你,賀先生。”
“能站穩了?”他再次確認道。
許梔心裏突然很溫暖,自從阿成走後,這是她鮮少被關心的時刻。在陸城那沒得到的關注,在萍水相逢的賀先生這,意外地得到了。
她點頭說能站穩了。
他才放開了她的胳膊。
許梔突然問他:“賀先生你是不信我能住在這嗎?”
她雖然說的是真的,但這話聽著就很扯,一點也不符合實際,她是賀先生,她也會懷疑,帶有色眼鏡看她的吧。
“不會啊,我相信你說的話。你說的這種情況,在國內很常見。房東不差錢,自然會把房子交給靠譜的租客,房東和租客都靠譜,也算是互贏互利。”賀先生說出自己的看法。
原來是有人相信她的,之前她說的話,哪怕是真的,都會有人質疑,懷疑,比如她分手,離職的時候。
許梔抿唇:“謝謝你相信我。”
“朋友之間不必客氣。”
“對了,賀先生,你這麽晚了,還下這麽大的雪,你怎麽在這?”許梔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賀先生指了指莊園隔壁:“我住這的。我們可能是鄰居,你現在住的這套莊園的主人,我也認識,他的確是想把房子租出去,都掛了很久。隻是我沒想到,他的租客是許小姐。”
許梔對於他的話,並不懷疑。
和他在飛機上初次相遇,她就看出來了他不是差錢的主。
他有莊園,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許小姐你呢?這麽晚出來有事?”賀先生的聲音很溫暖。
許梔垂眼看了下地麵上的積雪:“我想堆雪人,就出來了。”